圆桌大咖汇：聚焦新政后行业生态发展动向（绝密！民办教育从业者必看）
来源：本站 作者：管理员
发布时间：2021年12月23日
2021年12月19日，中国民办教育西湖论坛再度在云端召开。在其中的圆桌论坛环节，多位来自民办教育领域的资深专家，就中国民办教育的发展规模及未来走向、中国民办教育政策未来走向、各阶段民办学校的办学风险及应对措施等重大问题，进行了深度的交流，碰撞出无数精彩的火花。在此，将圆桌论坛中各位嘉宾的主要观点进行简要整理，与大家分享。
吴 华：浙江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中国民办教育西湖论坛主席 黄 为：中国教育发展战略学会常务理事兼民办教育专委会秘书长、中国民办教育协会理事董圣足：上海市教育科学院民办教育研究所所长、中国民办教育协会常务理事兼民办教育研究院常务副院长李春光：国内知名教育法治专家，上海行初教育服务机构创始人章露红：浙江师范大学研究生导师、学前民办教育研究中心主任
章露红：浙江师范大学研究生导师、学前民办教育研究中心主任
请各位专家预测一下，未来我国民办教育的发展规模还会持续下降吗？十四五过后可能会是怎样的发展格局？各阶段民办教育的占比，您觉得多少是合适的？
按照目前的国家的治理政策以及《民办教育促进法》的实施，十四五期间整个民办教育的占比总体看来有可能会下降，尤其是在基础教育阶段。我基本的判断是，3-6岁的学前教育，十四五结束的时候可能只占30%左右。由于我国出生人口下降，近几年已经出现幼儿园招不满学生的情况。为了推进普惠幼儿园的建设，可能会保持公办园的招生规模，幼儿园尤其是民办幼儿园的体量可能在一些地方会大幅下降。义务教育阶段政策已经很明确，要控制5%的占比体量。有一些省份压力很大，可能会在5%~10%之间，但总体来说可能会达到5%的比例。《民办教育促进法》对于民办高中这一块还是放开的，包括可以进行关联交易，非盈利性的民办高中可以被社会组织和一些个人控制，因此民办高中这一块我觉得应该维持差不多的规模。高校这一块民办教育的体量，我觉得在目前基础上占比可能会提高，因为我们现在也允许民办力量进入高等教育领域，同时也鼓励职业教育的发展，包括高职。民办职业本科，也是民办，也是职业教育，所以说在这一块可能会增加一定的比例。
整体来看，义务教育阶段的民办教育控制在5%，应该已经成为定局，在局部地区可能还会更低。所以义务教育阶段段应该没有什么悬念了。学前教育，因为人口数量下降，公办园保持它既有规模的情况下，势必会导致民办园的比例继续缩减，我认为可能会控制到30%左右。民办高中整体体量会增加，山东明确提出综合高中的概念，实际上把现在的普通高中和职高混合到一起了。而且从义务段出来的很多举办者也正在试图转型做高中，所以高中段在短期内肯定会增加。民办高等教育从目前来看应该是保持稳定，但是如果加上民办高职的增加，我们觉得可能会小幅上扬。所以总体来看，义务段会控制在5%，学前教育会继续压缩，民办高中会明显的有所提升，大学会有一定量的增长，大约是这么一个判断。
我的判断可能更加悲观一些，在学前教育领域，按照2020年的出生人口1000万-1200万来计算，三年以后，三岁以上学龄儿童，只有3000万到3600万。2020年公办园在园儿童是2400万，民办园在园儿童也可以看成是2400万，但是全部算进去也只有3600万，所以5年之内，民办园规模还将下降1200万，也就是减少50%。第二块，义务教育目前非常明确是5%。5%应该是一个全国性的比例，但它必然要落实到各省，所以就变成了各省的5%。同时由于不再新批义务教育阶段民办学校，那些没到5%的不可能再增长，而超过5%的要压缩到5%，所以最终结果是低于5%，这样的话就要减少800万。这样来看，我们在学前和义务教育这两块，5年之内要减少2000万人。这样5年之内我们总的从现在来看要下降到3300万人左右。至于高中和大学，现在没有明确的约束政策，可以暂且考虑他们仍然保持目前的规模。按照这样的判断，如果这个政策继续实施，在5年之内，整个民办教育的规模要下降2000万，那么占比大概是在15%以下，要下降5个百分点。这如果再往后，并且这个政策还继续实施，那么高中的占比其实也要下降。
从目前看，学前这一块，十四五学前教育发展行动计划很明确，新增的要以公办园为主，我们目前的总的口径还是公办要占50%以上，但这个目标其实在去年底已经实现了，超过50%了。如果按照现在的计划的话，普惠要达到80%以上，也就意味着按照现在学前教育法法案的规定，普惠的必须是非营利，对社会主体的参与的积极性会有比较大的抑制。将来营利性幼儿园占比满打满算全国15%，这个是有可能还可以调动社会力量参与的，所以学前这一块的比例，我也同意熊老师的看法，大概将来要调到7:3为主。假如学前出现这种比较大幅度的回调的话，因为体量大，所以对于整个民办教育的占比的影响权重可能会更大，这是一个判断。另外刚才各位也提到了，我们目前有大概1700万左右的义务教育阶段在校生，按照目前的调整思路，在十四五期末，我们就算它总数5%要压掉一半以上，那就要减掉850万左右，所以比例也很大。至于高中阶段，我个人觉得可能普通高中也会压缩。虽然中职这一块现在没有约束，但中职本身是民办教育当中最薄弱的一块，而新探索的这种5年一贯制的职业教育高职教育，又将以政府办学为主体，所以我没有各位判断的那么乐观，我认为职业教育这一块，虽然政策层面法律层面是一路绿灯，没有什么障碍，但是同样可能也是要政府为主体。最后一个，高等教育这块，现在757所高校，当然，包括在明年就将要退出历史舞台的独立学院。这里提醒各位注意，独立学院跟普通的合办转成普通本科，相当于一部分主体会变成公办，这样对高等教育的分子也会有拉低作用。粗略估计，我觉得将来民办教育总体的在校生比例可能会下到15%以下，学校数从高校这块来讲相对比较稳定一点，但是在学前教育跟义务教育阶段，可能还会有大量的学校面临“关停并转”，因为学前很多可能收费受到限制，招生受到限制，可能就不太容易维持甚至扩大再生产了。
刚才听了大家讲的，实际上每个层次都不同，幼儿园已成定局，构成50%，民办义务教育占比控制在5%，职业教育是放开的，高等教育中的独立学院也会缩小。现在民办义务教育出现的问题，正是原来没有规划导致的一些问题。所以我觉得，政府应保证基本的教育，而个性化的、多样化的、特殊性的选择应该要交给市场。现在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强调激活市场活力，特别是办学市场主体的活力。所以我觉得应该还是要激发市场的活力，当然，目前是政策性降减，而下一步，随着人口出生率断崖式下跌，未来将是市场性降减，所以民办学校也要提前做好一些应对准备。
当前各个阶段民办学校也面临一些发展的困境，接下来我们就聚焦到不同阶段民办学校的一些政策的热点和难点问题，请各位专家给我们不同阶段的民办学校举办者和从业者支支招。我们先来看一下学前教育，前两天，教育部9个部门印发了《十四五学前教育发展提升行动计划》，文件中进一步提出了学前教育普及普惠发展的一个新目标，这里同样是3个指标，到2025年，学前三年的毛入园率达到90%以上，普惠性幼儿园覆盖率要达到85%以上，公办园在园幼儿的占比要达到50%以上。据我了解，现在有一些地方新一轮的三年学的学前教育行动计划提出的普惠率和公办率是要远远超过85%和50%的，所以，在全面的普惠时代，民办幼儿园的发展空间和生长点还有没有，在哪里？
关于这件事，我说两个看法：第一个看法，当前的民办学前教育政策总体方向是错误的。在纠正这种以体制歧视为导向的政策之前，民办学前教育只会日益萎缩，没有发展空间。当然，不管进一步的政策怎样恶化，还是会有一些民办园会生存下去，但是他们只能生存在政策歧视当中，这是第一个观点。第二个观点，我们最近在学前教育界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立法事项，《学前教育法》的立法在去年6月份有个内部征求意见，10月份有个公开征求意见，但是我看了公开征求意见，我认为这是非常有问题的，它的基本出发点仍然是体制歧视。所以，在这样一种以体制歧视为导向的立法指导思想下，我不报乐观的预期，也正因为如此。希望民办教育界和社会各界人士能够更加积极的参与到立法进程当中，建立一个以保障每一个儿童平等受教育权为导向的正确的立法导向。只有在这个基础上，我们才能够为中国学前教育建立一个合理的、有前瞻性的立法。在只有立法以后，民办学前教育才有可能获得一个平等的、公正的、公平的发展环境。中国学前教育也将迎来一次新的发展契机，我就说这些。
我补充一点点，刚才吴老师讲的是民办教育学前教育的发展，我觉得特别重要的是民办教育就学前教育的立法。学前教育立法已经征求意见了，有这个草案。其中最为关键的就是要明确强调政府的投入责任，同时要对民办学校一视同仁。我觉得这里需要注意的是各个地方在发展学前教育的时候，千万要避免出现刚才我们那种预测的情况。刚才我们都预测到，由于出生人口下降，各个地方它会首先保证公办学校的招生，然后在这个基础之上，公办幼儿园的整体体量就大幅增加，就压缩民办幼儿园的招生的数量。同时，因为是以非营利的政府指导定价，因此就导致民办幼儿园数量大幅下降。我觉得在这个过程中还是应该尊重学校的平等竞争。保证幼儿园的平等竞争，就是尊重学生的差异化选择。假如我们已经实现了三个标准的话，一个是三年级的毛利率达到90%以上，这个目标早已经实现了；然后是普惠园的85%，公办园的50%，在这个时候，我们就该给地方更多的自主权，而不能够一味的去强调首先把公办比例提高，民办我就不去管。如果说我们政府给公办园有投入，我们就应该对民办园也一视同仁，也可以跟公办园一样申请拨款。我们举办民办园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所有的幼儿享受更好的民办学前教育，因为只有在互相竞争中，才能整体提高我们的学前教育的质量。
因为我这些年也一直在关注民办学前教育，所以借此机会也补充一点我的思考供大家参考。我觉得对于我们现在16.8万民办幼儿园的举办者来说，首先一点还是要顺应当前的时势，正如前面各位嘉宾所分享的，我们国家从2010年开始，将近10年当中是不断的来加强发展学前教育的政府职责，不断的加大投入，大力的兴办公办园，当然同时也在积极的扶持民办园，这种普及有质量的学前教育发展的这样一个目标和趋势，它是不可抵挡的。所以从长远上来看的话，这是我们国家“幼有所育”和“幼有优育”的一个制度的保障，但是在规模上肯定会压缩我们现有民办园的比例。但是正如我们熊老师刚才所说的，我觉得只要你还想在这个行业里面去坚守和发光的话，我觉得前景还是要有一定的信心的。为什么？第一点是因为从国家和地方的政策导向来看，目前还是支持社会力量办园的，政府的财政投入总体还是偏低的，而且地区的差异非常大，那么，学前教育服务不可能完全由政府来全部包揽和提供。同时，我们也能看到现在老百姓始终还是存在着这种多元化的教育需求。我们民办幼儿园的从业者来说，所以我觉得对我们民办幼儿园的从业者来说，在发展空间上面，我觉得不论是做增量还是存量，首先还是要把内涵做好，把园所的品质提升上去了，只有当老百姓他放弃家门口的公办园，来到他信任的民办幼儿园，这才是我们民办幼儿园最自信、最成功的地方。其次，还是要跟我们地方政府多互动，来读懂国家和地方的一些政策。不论你是做普惠性民办园，还是你去做公办委托园，都要积极的寻求地方政府的支持，我觉得这个可能是我站在举办者的视角，给大家提供的一些建议，供大家参考。
《学前教育法草案》有个非常重要的条款，我们也希望举办者能予以关注，讲公有主体办学是把它建立为公办园的，公有主体范围就大了，我曾经写过一篇文章（李春光：学前教育法草案释放民办教育将被重构之重大信号），如果这一条实施就会导致对整个民办教育概念的颠覆。所以未来，我觉得下一步可能对公参民的幼儿园部分，应当是一个规范的新高潮。我提醒各地的民办园对这个趋势可能要关注，他可能有利，也可能有弊，这是一个重点。
我们接下来聚焦义务教育阶段，刚才各位专家反复提到5%，虽然我们现在没有看到地方层面密集出台地方实施意见，但是我们已经注意到，自中办、国办颁发《关于规范民办义务教育的意见》之后，已经有一些省份，如湖南、江苏等地明确提出民办学校在校生数不能超过5%，不再审批新的民办义务教育阶段学校等等，现在许多举办者和地方政府均不同程度的为这“5%”的比例所困，我想请各位专家就如何应对“5%”提供一些策略。
现在义务教育情况确实处在非常焦灼的状态，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调整的时间窗口只有一次，而且调整的期限会提前到二十大之前，首先面临巨大压力的警示，举办者、地方政府也是焦头烂额。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年底各地都要拿出“生死簿”了，谁留谁去怎么购买，总的就是6个字：“保高、收中、压低”，“保高”，总体上高端的会有更大的概率进入到5%；“收中”，收购、购买服务中端，不同地区有不同做法；“压减”，即压缩一些低端的，关掉一批不具备办学条件的学校，所以在现在各个地方也是按照这6个字在做。那么这当中面临最大的挑战，当然主要是财政能不能够保障购买服务资金的需要，同时公参民转换当中最大的一个问题就是，你转成公办以后，教师编制能解决，据说都要把公参民学校转到公办，要解决100万事业编制。这个从编委编制角度来讲，恐怕还没准备好，都要把这些学校将近900万人纳入财政保障，按照生均培养成本来保障的话，全国要2500个亿。所以，现在讨论当中，购买服务到底是以公办的大成本来购买，还是以我们生均公用经费来购买，还是以比例来购买？现在没有统一口径。在这个当中，将来就看各个地方怎么来保障。我们建议宏观层面要适度的分东、中、西部以及比例比较高的地区，还是要适当延长窗口期的，要不然是走不出来的。第二个，对于一些财政薄弱的地区，应该要以中央财政转移支付制度，或者省级要提高财政保障的诚意和力度，要不然做不到。我们河南一些地方也是面临巨大挑战，因为义务教育占比越高的地方，往往是财政最越薄弱的地方，所以这个确实是面临很大挑战。这个阶段对于广大的举办者、办学者来讲，首先，一定要注意，不要再去扩张规模了，也不会再批给你新的牌照了。在现有的结构里边要优化存量，是不是将来可以减少一些年级？现在不是都低年级都不招生或减少招生。同时，要做好转段发展。在高中阶段，现在没有限制，它更重要的是职业教育阶段，你可能要转换发展，甚至有一部分学校可能要谋求转行发展的。我们在整个结构调整当中，存量压减当中。大家都留在这个体系内，大家都吃不饱，有部分机构能够退出来，相对来说，可能对于行业也是一大贡献。大家不要有侥幸心理，这次是动真格的，压力都聚焦在基层，我们要早做准备。
我提点建议，因为最近跑的学校比较多，很多地方做法确实野蛮了，像河南的周口、商丘，完全是不分青红皂白，拉个名单就灭了，就不让你招生了。我们觉得不管双减也好，规范也好，还是要强调保障。更理性的做法应该是把比例缩减之后给它摊薄，有些学校慢慢生存不了了，就自愿退出了，我觉得这个可能是理性做法。从另外一个维度，有很多问题确实很复杂，比如说河南登封，我前两天去登封看了一下，它的武校占比在当地艺术生中占了37%，武校学生当中，有90%都是外省的学生，当地是给学籍的。按5%来弄，登封武校基本就全灭了，但是武校又确实是登封乃至河南最具特色的一个类型，这种情况下，我们觉得政府应该通过购买学位的方式来解决。但这个购买标准到底怎么设置，有财政的压力。我给各地出的建议是，作为学校一定要把自己收的费用理清，这些费用到底是包含什么？按照法律规定，义务教育的收费，非寄宿制的，收的就是学费。而作为生活费代收费，如服装费、校车、保险、教辅、客服等等，我觉得不属于政府购买的范围，而是政府提供基本的教学，学位购买之后的一个选择。反之，购买学位这一部分学生，他仍然有可能有别的支出，这样把收费一分解，作为民办学校，我个人觉得还是比较理想的一个方向。政府财力不足，除了正常教学之外的其他支出，家庭该承担还是由家庭承担，毕竟学校没有去给你当保姆的义务，是不是？市场的归市场，教育的归教育，可能会缓解不少问题。
第一，比例管制没有法律依据，是一个错误的决策，中央应该及时纠正。第二，比例管制在实践上是有害的，地方应该因地制宜，以对人民负责和对历史负责的这种精神，尽量减少这一错误决策的负面影响。应该因时制宜，因地制宜。第三，中央和地方各级政府应该加强调研和研究，尽快做出调整和纠正错误决策的新的政策。
吴老师刚才对于政策本身提出了一些调整建议，我就讲几点。
对于政府层面，我觉得第一应该实事求是、因地制宜，不能够简单的一刀切，否则就会出现很多的弊端和问题，这是第一点。第二点，要充分考虑财政保障情况，要明确保障的投入。因为我们现在如果要把比例控制到5%以下的话，就要增加2500亿财政支出，这个钱从哪来？如果没有的话，可能是以牺牲整体义务教育质量来作为代价，这可能会产生一系列新的问题，我觉得在政府层面必须要考虑。从学校层面来说，我觉得当务之急，民办学校对形势还是要有一个判断，政策要落实和执行，我们自己要做出判断和调整。刚才董老师提到“保高”，“保高”这一块，它有它的目的——希望我们留下优质的民办学校。但是，什么叫优质的民办学校？要考虑清楚。因为如果我们把“保高”保下来之后，一小部分民办学校可能会暗箱操作，做出一些刺激焦虑的招生行为，那可能“保高”还是保不下来。以前我也讲过，好多民办学校的治理往往是舆情治理，媒体报道民办学校出了什么事情，让领导一批示，大家都开始吃“药”，这是值得关注的。因此，民办学校自身一定要坚持规范办学，真正为学生提供好的教育服务，而不是说还是去强调、刺激应试，来搞所谓的应试名校，如果继续这样的话，我们“保高”也保不住，这是必须要考虑清楚的第一点。第二点，民办学校怎样做好差异化选择。尤其是“双减”政策之后，民办学校应该怎么做？怎样做到跟公办学校不一样？这也是一个挑战。因为现在政府就加大对公办学校的投入，还有客户服务，政府也在投入。我现在也在呼吁民办学校的客户服务，政府应该也有拨款，你不能够只拨给公办学校。这是我们需要去考虑的第二点。第三点，虽然我们一直在呼吁各个地方要因地制宜，不能控制到5%以内，但如果这个事情真的发生了，存量的优化就可能变成存量的消化了，此时，我们就要面对现实调整、转行、转型，这是必须要去考虑的。我们需要从不同的角度去考虑这个问题，包括我们这个角度，我们在不断的呼吁，希望政府采取更加合理、合法、稳健的政策来推进对民办义务教育的规范化。但是作为民办学校的办学者来说，要考虑，假设这个政策就是这样去做，我们该怎么办？怎样去调整？自身的办学水平怎样去提升？
现阶段还有一类主体可能是更为困惑和焦虑，就是我们处于“双减”困境中的校培机构，特别是义务教育阶段学科类的培训机构，他们的生存空间还有吗？转型之路应该怎么走？
义务教育阶段的学科类培训机构究竟还有没有生存空间？悲观的回答，可能没有任何生存空间了，要做好这样的心理准备。此前大家认为学科类培训机构“营改非”之后，还剩下的机构大概是10%以内，按照“营改非”的政策还是可以去生存的。但目前看来，有两个可能对我们学科类培训机构极其不利的信号：第一个是各个地方出台的政府指导定价，“营改非”之后，学科类培训机构今后应该都会难以生存，因为确定的政府指导定价实在是太低了，以海南省为例，35人以上的大班课，一个小时一个学生5块钱，很多学生调侃说还不如喝一瓶饮料，学生买一瓶可乐送给老师的话还要退他两块钱，你说怎么弄？目前看来只有一种可以做——线上教育，2万人以上的班课可能还能够生存，但是要达到2万人规模估计很难，而且营销成本也很大。其余的，不管是一对一的，10人以下的，35人以下的和35以上的班，按照现在的政府定价，基本上是做不下去的。第二个不利，最近有些地方已经传出一个明确的信号，要清理学科类培训机构，如果是这种思想的话，那它基本上连“营改非”的路都没有了。我一直认为“双减”不应该是关停学科类培训机构，它还是给学生提供了差异化选择，不管学校怎样去提质增效，都不可能满足所有学生的需求，再加上高考制度、中考制度也没改，这样治理的话，最后是把所有的培训从公开转到地下，你就很难去进行监管，还出现更多的乱象，实际上现在地下培训的现象已经出现了，这是我刚才讲的义务教育阶段学科类培训。高中的学科类培训，我坚决呼吁：不能够采取跟义务教育阶段一样的模式，高中它是完全不一样的。首先，高中是非义务教育。义务教育和非义务教育是不一样的，非义务教育本身是不强调均衡，本来现在高中就不均衡，有示范性高中、重点高中、一般高中……那学生就肯定有对校外培训的需求，你怎么解决？第二，高中还很复杂。包括有复读生、艺考学生、体育类学生，它有面临不同的市场的需求。所以说，如果政府又按照监管义务教育阶段的学科类培训机构来监管高中的学科类培训机构的话，这更加违背了现实。因此，我一直呼吁高中阶段我们还是应该尊重现实，不能够简单的去参照义务教育阶段的学科类培训机构去进行监管。最近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也提到，我们不要出台一些影响经济发展的政策。合法经营的培训机构不仅纳税，还解决了上千万人口的就业，现在把这样合法的机构打到地下去，税收也没有了，家长的支出其实也没减少，乱象依旧。理智的做法应该是把地下的合法化、公开化、规范化。把规范的、合法的机构打到地下去，让它隐蔽化、分散化，不是一个理性的治理方式。义务教育阶段我们强调公益属性，通过“营改非”引导它，而高中教育阶段因为面临非义务教育的格局，不应该采取跟义务教育阶段一样的方式。这个还是要考虑清楚。
首先，学科类培训它肯定是存在的，即便禁止，它也会转为地下的，有需求就得有供给。但从另外一个维度来看，学科类培训机构肯定要被灭掉的，大势所趋。所以我提出一个观点，作为培训机构，一定要有进化的意识，恐龙灭绝不是因为环境，本质上是进化跟不上，还是要研究客户服务，这一定是培训机构转型的未来，也是最好的出口。我们注意到，浙江已经有多家客户服务公司注册成功了，有多个文件，包括“双减”文件，都在强调客户服务的重要性。我觉得不要死撑，要转轨、要进化，你要改变原先的模式，以前吃肉，现在就得吃草，你进化不了，你就灭，所以，灭，别怪别人，就怪自己不会进化，所以要有进化的意识。
关于“双减”，前阵子也做了很多解读，我们还是得统一思想，它其实有很深的背景。减轻学生的作业负担和校外培训负担，从新中国成立以来一直就在减，据说现在已经减到第7次了，当然了，也有各种舆情解读，说越减越重。换而言之，如果不减的话，现在就已经趴下了。所以它像发高烧一样的，还得不断的来“打针退烧”。在线教育“备改审”，是将原来备案的改为审批的，但“备改审”的标的很清楚，不是给你重新申报，而是原来已经在教育部平台上备案的200多家，所以范围是很小的。所以增量不再有，存量可能会进一步压减。减多少呢？现在据说9个试点地区是有一些指标的，会在现有基础上要大大压减。至于将来能不能活下来呢？我非常同意春光的观点，就是你明知不可为你就不要去为了。将来是不是还可以再做一些其他方面的：比如素质类培训、教育信息化产品等等，这可能真的是要抓紧转型了。其中有一个最重要的动因，除了要减少学业负担以外，其实还有一个就是要减轻家长经济负担。总书记在多次场合讲，一定要把过高收费降下来，不能够把良心事业当成逐利产业。这句话不仅仅是针对培训机构的，也是针对各级各类民办学校。将来大家在新时代背景下，转型发展要坚持的一个基本底线，就是坚守教育公益属性，而不能够产业化、市场化，更不能够完全资本化，不然的话，各种的枷锁和规制就很多了。
当下，从国家相关的政策来看，民办职业教育似乎是迎来了一个春天，相较于我们前面大家所探讨的民办学前教育、民办义务教育和校外培训机构的这种严峻的调控政策而言，民办职业教育的春天会绚烂吗？它的发展还面临着哪些机遇跟挑战？
职业教育这个大赛道，现在从《民促法实施条例》、中央的职教文件，党中央、国务院的两办文件来看，对职业教育都是大力扶持、积极鼓励。从市场需求，就业、民生等方方面面对职业教育都是释放出一些利好的消息。但是我认为职业教育天然有几个“化”：第一，地位一定是“矮化”的；第二，我们对职业教育理解的范围是“窄化”的，第三，职业教育它不像培训机构，培训机构可以很好的复制，但职业教育，很多都是“个性化”的。现在我们职业教育最大的问题是什么？最大的问题就是企业没有足够的积极性，产教融合、校企合作做得很不好。现在学校很主动，政策也利好，但叫好不叫座，老百姓不买账。职业教育最大的问题就是普职比55分流，大家都感到很焦虑。当前，职业教育的痛点问题，就是现在我们的职业教育很多也异化了，不是在做真正的职业教育，都是为了拿文凭。很多中职学校，是升学导向而不是就业导向。目前，产业面临转型升级，我个人认为职业教育发展大方向是对的，但要注意两点：第一，未来职业教育的地位要提高，包括学生的就业待遇，社会各方的利益、学校的地位，教师的地位要提高、待遇要提高，这是一个。第二，要真正和企业结合、融合。现在企业没有积极性，怎么样发挥企业的积极性？职业教育是“做中学”的，而不是在学校学的，学校学的是基本的文化基础、基本的职业道德及职业素养。国家产业转型升级特别需要职业教育，我对职业教育的未来充满信心，但职业教育的发展需要有一个过程。
我说一句，凡是鼓励去干的一定是难干的事，我觉得大家都应该清醒的。虽然黄秘书长讲各种政策支持，就是因为没人去干嘛，原因就是太难干了。我觉得还是应当理性看待，因为我们对职业教育，从就业端来讲就是歧视的。如果我们像国外一样，把董老师这种教师身份，把师范大学……都定义为职业教育，我们做律师的也是职业教育……职业教育不被歧视了，大家当然就去了。所以，我觉得不能异想天开的说，我们那个学校学生就来，你要来了就能就业。你就不了业，他来干嘛呢？就这个事，很多人问我说，三、五年是不是一个点？我说你义务不能做了，学前也不能做了，你不做这个还能做什么呢？
因此，在这个问题上要理性，即便选择也是被迫的，但是你要想清楚以前那个时代已经结束了。
职业教育我也想讲两个观点，从今年10月12号国家职教工作会议召开以后，中办、国办新近又颁布了《关于推动现代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意见》22条文件，继前两年国务院发的“职教20条”之后的又一中办级文件，这个文件相比于以往的文件，既有继承也有创新。而且职教文件里面也提出了一些新的政策来鼓励上市企业、鼓励大中型企业都来兴办职业教育。联想到若干年前的职业教育领域改革当中，还曾经提出发展混合所有制，推动股份制职业教育发展。这一次，4月7号《民办教育促进法实施条例》修订以后，我们开玩笑说，对职业教育这一块的写法，它更多的用了政策性语言来替代法律用语。所以，从目前来讲，从中央的最高文件到立法层面对职业教育是“一派绿灯”，甚至在自贸区里边，现在也允许中外合资来兴办学历职业教育。这些可能大家不一定特别关注。总书记强调突出将来职业教育是一种类型，跟普通教育等量齐观。所以现在大家根据总书记的部署，在全方位推动职业教育领域的改革。它将来不仅学制上是独立的，而且类型上，它可以从中、高、本、专业硕士，甚至将来还可以到专业博士，打通中间再嫁接和普通教育的立交桥。这个已经超越了德国的“双元制”和澳大利亚的“ TAFE”，所以我们感到这是一个欣欣向荣的产业。当然了，仅仅靠国家的力量做不好，但也不能完全靠民间。所以在这个领域，现在看来，大家还是可以继续挺进的，但是不要像过去发展学科教育一样又是为了营利，又是为了上市，将来赛道又拥挤了。真正的能够以公益心，以我们教育的本质属性，尊重教育规律，这个领域我自己觉得是大有可为的。至于职业教育怎么发展？我们有很多的理论家，有很多这方面的智库，大家也可以深入探讨。
大家都认为现在的民办教育政策对职业教育是利好，而且是唯一支持的领域，所以有盲目乐观的情绪。我觉得大家千万不要盲目乐观，我只给大家提供几个数据，大家就会发现，如果你要是对形势没有清晰的判断，盲目进入职业教育，这就是一个大坑。2020年，高中阶段的在校生4160万，其中公办学校在校生3500万，民办学校在校生650万。在民办学校当中，250万是职业教育，400万是普通高中，这是一个基础数据。第二个情况，2020年，我们出生人口只有1000万了，所以到了2035年，1000万的基数，届时整个高中阶段只有3000万到3600万，而我们现在公办高中就已经有3500万的容量，民办高中，你凭什么去挤？而且政府事实上是不支持的，它是“公办优先，民办补充”，那么，已经不需要你补充了，又哪里来的生存空间？并且这种断崖式的下跌，到了2040年以后还将进入高等教育。所以，只要我们目前这种对民办教育的歧视性政策不改变，所有的民办教育都没有空间。第三个情况，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民营资本没有必要再进入高中阶段，包括职业教育。因为现在就3500万人的容量，15年以后，整个高中阶段就没有空间了。当然如果改变这个政策，以一种更加开放、包容、理性的精神来看待我们教育的发展，包括职业教育的发展，那么民办职业教育还有空间，谢谢。
刚才各位讲的都是学历的职业教育，包括中职教育、高职教育以及职业本科，进入确实要非常谨慎。因为，首先是生源的变化，会导致整个职业教育存在生源危机。其实，十年前我们就说，高职存在生源危机了，现在中职实际上是存在大的问题，刚才讲了上海的中职学校还要下压减50%。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块，是我们的非学历培训，就是职业培训。其实也是一个国家鼓励的领域，现在对农民工、对在职的人员进行终身教育培训，也有些机构进入。比如说现在公务员的培训，它首先也是属于职业培训、成人培训。实际上，这是我们的学科类培训机构转行可能会选择的一个领域。
但是，转进来之后还是要注意一点，它主要的目的还是发挥公益作用，体现的是能够给受教育者提供差异化的选择。如果进来之后就是想去做大规模、做大体量，然后再想获得上市，可能会出现问题。因此它并不是资本的利好，它是希望大家进来共同来促进它的发展。而且经过这一轮对民办学校、校外培训机构的治理，我觉得民办教育者一定要转变理念了，以前那种快速扩张、增大体量然后运作上市，这样的想法不要存在了。如果要民办教育、办培训机构，追求的应该是做高质量、有品质的，给受教育者提供真正有价值的、好的教育。如果从这个角度来看，任何时候都需要这样的民办教育，他不可能通过公办教育体量满足所有的需求，对吧？要改变自己的模式了，再像以前那样出现一个千亿产值的上市交易公司，这样的时代已经没有了，教培时代过去了，那种机构要上市的时代也过去了。但是回过来，如果有做教育的慈善的心态，我觉得永远是有希望，也有空间和舞台的。
最后想请几位嘉宾用简短的几句话展望一下，未来中国的民办教育还有没有发展的空间，未来我们国家还需要民办教育吗？我们国家需要怎样的民办教育？民办教育人如何在新形势下办好新时代高质量的民办教育？
我认为未来中国一定需要民办教育，离开民办教育发展的中国教育是不可能建设现代化的中国教育，因为我们现代化的中国教育它一定要满足受教育者接受更好教育的需求，要解决教育的不充分、不平衡的问题，它只靠公办教育是永远不可能的，必须要有民办教育，但是新时代，民办教育的功能一定会发生改变。以前我们是以产业化的思路来推进民办教育发展，今后我们可能更多是以公益的思维推进民办教育的发展。以前我们可能强调民办教育对公办教育的补充作用，而未来我们会强调民办教育为受教育者提供差异化选择，开展建立多点教育模式这样一个作用。因此，只要我们的民办教育者能够坚定自己的教育理想，能够从“为受教育者提供真正高品质的教育”出发，我认为民办教育在任何时候、任何时代都是有空间的，都是有发展的前景的，当然我们一定要有新的思路来进行。当我们以这样的思路来发展民办教育的话，那就真的会让我们民办学校有新的形象，民办教育就会有新的贡献。因为之前我们民办学校的形象实际上被污名化了，虽然它为教育做了很大的贡献，但是最终我们还是没有得到公众的高度认可，甚至存在这样一个扭曲的、不是非常好的形象。为什么？我们需要反思，需要做出改变。因此，我们在这个阶段，可以重塑我们民办教育的形象，能够发挥我们民办教育更大的作用，这方面，我觉得民办教育者，还是可以坚定自己做教育的理念，用更好的思路去推进民办教育的发展。
目前我们民办教育发展格局进行了重大的调整，民办学校举办者应该也要对民办学校发展的理念进行重塑。原来吴华教授讲了“民办教育的基本特征是投资办学”。我认为我们民办教育的发展有三大逻辑，政治逻辑，教育逻辑和市场逻辑。它的逻辑起点一定是要基于我们目前中国基本的社会制度和基本的社会政治体系，一定要在我们的政治体系和体制环境当中来寻找发展方向；当然也要基于我们的民办教育的专业性和民办教育的基本特征。对于民办教育的未来，我认为中国的民办教育它一定存在，不可或缺。中国要建立高质量的教育体系，民办教育肯定是不可或缺的，所以我觉得民办教育办学人一定要保持战略定力，坚定办学信心。具体来讲，我提6个建议：第一要提高政治站位，教育它是意识形态领域，它不是仅仅是民生，要跟党走。第二要合规，构建合规体系，确保学校安全、举办者安全，是现在的当务之急。第三，要优化内部治理结构，要建立现代学校制度，比如基金会办学，可能是未来的新模式。第四，必须要提升领导力，推进学校高质量发展。第五，一定要坚持公益性办学，自觉履行社会责任。第六，就是要提高办学质量，打造教育品牌，真正让我们的教育回归育人本位，要让教育服务于人，把教育质量做好，把品牌提高，以质量和品牌来获得学生、家长和政府的高度认可。
第一，从关系角度，公办学校不可能解决一切教育需求，尤其高品质、多样化、特色化的需求。公办学校基于它的特有属性，它解决不了这些问题。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民办教育是要存在的。另外，关于举办者的信心问题。现在确实整个环境比较逼仄，有很多政策是不太友好的，但是我个人觉得举办者还是应该出去看一看，现在还有什么领域更值得去干，或者是更有利可图。所以我觉得，留下来可能也是无奈中的最优选择了。第三，思维还是要变一下。从规范义务教育角度，其实已经能看出来了，教育行业本质上它是公益的，所以你来“赚大钱”这个想法，以后就不能再有了。但我觉得按吴教授曾经讲的，合法的赚点小钱，比如说合法的薪酬、正常的薪酬期待，我觉得还是没问题的。大家要结束对暴利的幻想，那个时代已经终结了。
我说两个观点，第一，要深刻认识环境、制度变迁，这个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这是最关键的一条。大家要认识到，今天发展民办教育的功能、意义、作用，已经不是20年前了，当年是为了补充性、过渡性消费需要，而现在的定位，第一要考虑的不是经济功能了，而是政治安全、社会公平。所以这两个功能往前摆以后，民办教育的数量已经不是政府首要关心的问题了，所以大家一定要深刻认识到这一点。如果不认识到这个格局性变化，还坚持投资驱动，还坚持以逐利为对象的话，这句路就非常难走，这是第一个观点。第二个观点，对于秉持公益性办学的，真正想为公益事业做贡献的这部分举办者来讲，大家还要坚定信心，因为从党中央到各级地方党委、政府的文件都一样，在支持和鼓励民办教育的大政方针上没有变化，只是说这个阶段的重点、重心在规范，你要“不规范”，你可能就会被“规范掉”。所以在这种端口我也非常同意李春光的判断，就是我们营利性资本可能需要适度、适时的来寻找退出路径了，而一些真正公益保障的，真正有长远目标的，仍然是政府鼓励的。所以，未来政策层面将更加突出基金会办学，更加突出公益性办学和捐赠性办学，这个是长远鼓励的方向。如果我们不是这样一个道路选择的话，确实要重新论证自己的坐标图系了。
第一点，我还是坚持原来的观点，如果不改变对民办教育的歧视性政策，那么除了学前可以保留在1000万左右，高等教育还有一定的空间以外，整个基础教育阶段，它的生存空间将会日益缩小，这是第一点，大家一定要对此有一个心理准备。第二，继续推行当前这种以体制歧视为特征的民办教育政策，是中国教育的大倒退，希望政府及时反省，及时纠正现在的错误政策。第三，只要中国继续走社会主义市场经济道路，民办教育就是体制的内在需要。因此，尽管我们现在的政策环境非常不友好，环境压力非常严峻，民办教育它仍然会有一个光明的前途，但是，眼前看不明确。在5~10年之间，民办教育将重新走上依法治教的轨道，还是可以预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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